Plenty in Life is Free

Plenty in Life is Free | 浪犬博士狗兒家庭教育學院

 

「All animal training is, to some extent, inherently manipulative」(所有訓練動物的方法,於某個程度上,都是在操控。)

這本書的首句話,便是一句震撼彈,是一個新的思考篇章。不論是透過正向訓練也好,又或者使用強迫、壓制的,其實都是透過大量的管理來創造行為改變,而創造行為改變,確實於一個程度上,便是在「操控」行為。

 

Plenty in Life is Free

Nothing in Life is free

 

於訓練方法裡,不論是正向或傳統訓練師,有一個方法廣為普遍:Nothing in life is free, NILIF。這個聽起來很陌生的專有名詞,其實在不知不覺間被廣為運用。最常見的像當我們要給狗狗吃飯時,先請狗狗「坐下」,等狗狗真的坐下後,才放飯。這便是如俗諺所說的:「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狗狗需要透過「工作」,才能得到應得到的事物,可能是食物、水甚至撫摸與自由。所有沒有透過「工作」得到的,都被歸類於放縱、溺愛。

但如果在生活裡,所有的一切都是爭取來的,那愛呢?良好的關係呢?有可能我愛你到一種程度,但所有跟愛有關的行為你都需要透過努力才能獲得嗎?抱歉,我愛你,但是我的笑容、撫摸,甚至我的關注,你都需要先「工作」,我才能給你。這樣的關係是關係嗎?而若這些東西不需要透過工作獲得,那麼與愛相關的舉動有哪些呢,到哪個範疇開始算屬於溺愛和放縱了?

在與狗兒的關係中,有一個我們常常忽略的現實是,我們是狗兒生活裡所有資源的掌握者,這些資源包含了跟生存直接相關的:

  • 飲食
  • 睡眠時間的長短
  • 上廁所的時間與頻率
  • 其他與生活品質相關的需求等

而需要先工作,才能獲得資源 (NILIF) 的訓練方式便是建立於這個立基點上,因為我們掌握了所有資源,所以我們得以控制這一切,沒有任何溝通與商量的餘地。當然,有部分使用需要先工作,才能獲得資源 (NILIF) 的訓練方式時,會將一些基本需求排除,如水、空氣。但同樣的,還有哪些資源是可以被「豁免」於不需工作就可以得到的呢?

當我們在與其他物種相處時,總是習慣性地認為「權力」與「控制」才能建立一段成功的關係,甚至有時候與他人相處時,我們也很容易落入這種思考模式。但回頭看看你身邊這些良好的親密關係,有些哪是建立在權力與控制之上呢?比起控制與權力,是否有更多經營長久的良好親密關係,是建立在溝通和尊重之上?

We’ve gone from alpha rolls to alpha roles: creating relationships with our dogs built on our psychological dominance and rigorous rationing of our attention and affection. (我們只是從使用 alpha roll 演變成運用對於生理需求的絕對掌控和評估配給我們的愛與關懷來建立與狗兒的關係,一種以上對下的階級關係。)

另外值得思考的是,在動物福利意識抬頭,提倡使用正向訓練,避免使用會直接造成生理性疼痛與壓迫的處罰,這種狗兒需要透過努力來獲得資源的模式,是否其實也是一種處罰呢?

 

如果有一天,我見到了一個久違的朋友,好開心,好想給他個擁抱,問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然而我朋友卻要求我先坐下,他才要給我一個擁抱和與我聊天。

又或者餓了一整天的我,家人終於帶飯回來了。但在家人把飯給我之前,他先指定我到某張椅子坐下,才要給我買回的飯。

不覺得這有點荒唐嗎?所有的情緒感受都被忽略時,必須把這些感受都關閉,做到對方的要求,才能得到可能是本來就該獲得的,或者很想得到的。這種忽視與冷落,是否有可能比生理上的疼痛更令人難以忍受?並且,當需求極度匱乏時,提供這些物資並不是獎勵,只是補足需求而已。當我極度飢餓時,終於完成任務可以吃飯時,我會覺得解脫,終於可以不再飢餓了了,但不會感到幸福快樂。唯有當我的需求是被滿足時,又獲得一塊好吃的蛋糕,我才會覺得這是一件幸福又快樂的事。

遑論許多我們希望狗兒做到的事情,根本不符合狗兒的天性。

狗兒天生就走的比我們快,卻需要走在我們腳側才能運動。
狗兒要先坐下,再站起來吃飯。
狗兒需要坐著迎接客人,才能得到撫摸與關愛。

想要訓練這些行為背後的需求究竟是什麼呢?

Plenty in Life is Free

 

Something in Life is free (STILAF)

 

那麼要將所有資源都變成可隨時取用的嗎?其實這不太可能。一定會有某些資源等級高,變成隨時取用太可惜,可能是超好吃的食物或狗兒超喜歡玩具,是掌握在我們手中,於特殊時刻來用來獎勵狗兒,提升狗兒動機的。但重要的是謹記自己是資源的掌握者,而有些資源不應是需要透過「工作」獲得的。於我,這些資源包含了每日應攝取的熱量、包含提供食物多樣性,睡眠、某個程度的自由,例如安全的室內空間是可以自由活動的,一定愛和陪伴的時間。除了資源以外,還有釋出「選擇的權利」。

在可以的範圍內,提供讓狗兒選擇的權利可以讓狗兒在生活中有更多的自主性。提供選擇的方式很多,包含

  • 多種食物
  • 睡眠地點時間
  • 散步路線與長短
  • 是否要一起完成某個任務 等等。

書裡也有提供一些可以大家比較容易上手,開始開放一些資源的方式,如

  • 設定使用需要先工作,才能獲得資源 (NILIF) 這種訓練方式的時間。如早上到下午都需要工作,而晚上則可以開放資源,如人類的上下班一樣
  • 設定狗兒的行為目標,階段性的開放資源。如當狗兒已經學會不再撲跳後,便讓狗兒可以直接吃飯
  • 從區分家人做起,如小孩持續使用需要先工作,才能獲得資源 (NILIF) 這種訓練方式,而大人則開放資源。剛開始狗兒可能會感到有點混亂,但狗兒會漸漸理解和掌握這種規律

另外,也可以列出我們可以持續提供給狗兒的資源,如

  • 基本需求:水、每日熱量攝取、睡眠時間
  • 玩具
  • 啃咬

等等。有些類別可以劃分不同等級劃分,歸類成持續免費的提供或特殊時刻使用。以玩具類型舉例,若狗狗超愛 Kong,屬於對狗狗而言是很高等級獎勵的話,則可以收起來在要給狗狗大獎時再使用。但要切記,每個類別可以收起 3 – 5 個就好,而非 10 個或更多,否則我們便會不小心又掉回狗兒需要先工作才獲得資源 (NILIF) 這種訓練方式裡面了。

 

 

釋出資源與權力不為讓生活變一團糟,反而會讓關係更為流動,提升溝通的可能性,而這才可能變成一段良好的關係。那些會讓我們銘記在心的老師或領導,通常都不是高高在上,掌控和指揮一切的人,而是那些陪伴在我們身後,看著我們做選擇,給予支持和建議的人。一段好的關係通常是在相互傾聽,互相幫助,共享權力與權利中建立的。

Profound behavioral transformations can then spring forth in both species: dogs becoming more civilized, people becoming more compassionate.(影響最深遠的行為轉變應該是同時影響了兩個物種:狗兒能夠更融入人類社會,人類更能夠同理。)

希望以上分享對於你有幫助,也歡迎你加入【浪犬博士 – 狗兒家庭教育學院】的大家庭。我們使用溫和且堅定的正向教養,期望陪伴狗兒家庭可以在學習之後尊重及同理地對待自己與狗兒。並且,有一天,人和狗能夠和諧地生活在一起。

浪犬博士

本文作者:Judy Kuo 研讀英國 Human Animal Interaction 碩士與浪犬博士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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